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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是妖族的主场,妖修藏身于瘴便相当于雨汇江河,纵是有通天之能也是找不出来的。她能看出来,只不过是因为熟悉。

上一世最后那几年,浮迟的性子越来越疯,有时若有哪个修士对她献殷勤,他便会变幻成那个男子的模样来寻她,她若是不理会也还好,若是稍降辞色愿意应付,他便会立刻杀了那人。

衣摆沾着的鲜血尚未拭干净,浮迟只是低着头一根一根吻过她手指,仍然顶着那张幻化的脸,像沉浸在一场罗浮梦中,低身呢喃道:“……喜欢这张脸吗?我一直用好不好…只要你喜欢。”

……疯得她都害怕。

她实在心堵,懒得看浮迟那张脸,皱着眉问道:“你进来做什么?什么时候进来的?”

浮迟依然笑吟吟的:”当然是为你寻持白镜,我也只是比你早一会子入瘴。”

相凝霜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她视角中的持白镜归属问题。

先在浮迟手里,然后她骗过来,最后洛长鹤横插一杠,结果她到手的鸭子飞了。

那浮迟又是怎么搞到手的。

这只狐狸肯定知道许多内情,相凝霜轻飘飘试探道:“你的意思是,那妖仍在瘴中?可据我所知,妖族有本事布下恶瘴的妖修也没几个。”

浮迟点了点头,很赞同的样子:“确实,我也十分意外,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人物。”

啧,装模作样,绕来绕去不说正题。

相凝霜心知浮迟只是一向爱在她面前装乖,实则行事诡谲隐秘,藏一肚子坏水,也懒得与他多说了,自己低下眼思索起来。

她这么想着,浮迟却凑上来,支着下巴问她:“我伺候得阿霜舒不舒服?”

相凝霜:“……”

相凝霜:“你就给我捏了捏肩,算什么伺候。”

当初不该搞狐妖的,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撒娇调-情,毕生理想就是把她拐上榻再蹭她一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