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立刻摇头,非常坚决:“我不能留上座一个人!”
洛长鹤闻言,突然抬眼看向她。
这个眼神很轻,但几乎带着执拗的重量,一意孤行的落在她身上,锋利得要将她灼伤。
洛长鹤似乎是弯了弯唇,又似乎没有,只是语气冷淡地开口:“施主与我并无纠葛牵绊,也无应尽之责,有何不能?”
他其实很少说这样的话。
冷淡至此,不留情面,几乎拒人千里之外。
像被碰到伤处激怒的野猫,下意识摆出伤人的架势。
相凝霜一怔。
她不知道洛长鹤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尖锐,原本能随口搪塞的甜言蜜语一时甚至说不出口,只能下意识以退为进道:“上座这是生我的气了吗?”
洛长鹤不说话了。
整整半晌后,他才收回目光拨弄持珠,声音压得很低:“……出去吧。”
她甚至听到他深呼吸了一下。
……到底是没有承认他在生气。
相凝霜有点莫名其妙。
但这种莫名其妙又很不同,她不知为何觉摸出几分隐隐的稀奇,于是并没有选择一走了之,而是上前了一步,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是洛长鹤之前给她的那枚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