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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做出保证:“那我会好好干活的。”

“……这样就可以,多和你说一会话。”

说这句话时声音低了下去,细细的,像一个难为情的秘密。

南客一顿,终于难以忍耐一般的皱起眉。

为她毫不吝啬抛出的亲昵与喜爱。

明明初见时是那样的灼灼光艳,艳色之下是横刀立马杀伐果决,再之后窗前理妆,迷蒙软语后藏一点能抓伤人的爪牙,眼下却又换一副模样,乖得像一只山间小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求你抱她回去养。

无论是怎样的模样,又用了怎样的情态,她都坦然的理所当然。仿佛她流眄的眼、宛转的眉、甜蜜的低语、直白的亲近,能给予每一个她尚且看得顺眼的人,无需解释,无需负责,因为很快她又会看向下一个。

怎么能这样轻易呢?

凭什么能这样轻易呢?

他愈加心烦,简直想杀人,正要开口说话时,动作却忽然一顿。

船外起了风,很大,吹散稀薄乌云。

他乌黑眉目在昏昏暗室中忽然冷下去,暗夜中也突然升起迷离烟气,他随即抬手,远远朝着窗外一捺——

风停了。

“…出去吧,去种你的花。”他神情带着几分奇异的兴味与冷,微微偏头,借一点月色睇过来,“把帽子裹紧些。”

相凝霜裹着风帽抖抖索索的蹲在篱笆旁边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