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感慨了一句时运不济,开始回忆在修为被制的情况下,怎么自爆金丹威力比较大。
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她想得热血沸腾,也不觉得冷了,正要放下手臂,却发现南客没再盯着她的眼睛,反而低了眼,看着她的——
脚。
相凝霜一怔,也顺着低下头去。
她方才跳舞时为了臭美便赤着足,还专门扣扣搜搜出一点灵力捏了个诀免得冻着,此刻双足深陷在雪中,脚背牛乳一般莹润光洁,月光明晃晃映着以至于晃眼,说不出是哪个更白些,足尖却泛红,兴许终究还是被冻着了,如同晕了胭脂的白瓷。
相凝霜颦起眉。
一句也是骂两句也是爽,她这会十分硬气,仍抱着手臂,用足尖用力踢起一蓬雪:“看什么看,我这么金贵的脚是能随便看的吗,魔修就可以不讲道德吗!登徒子!”
她这一下力气用得大,踢起的碎雪被风吹得甚至拂过南客长长的玄色重锦衣摆,他轻轻一皱眉,立起手掌——
莽莽雪原忽而一静,飘落在半空的飞雪乱琼都停了下来。
相凝霜一滞。
他这么随手一招就止了风雪,那下一招是不是就要朝她招呼了。
她指尖都攥紧了,没想到南客竟然朝着她轻轻笑了笑,表情堪称温柔的说道:“我停了,你想怎么踢都行。”
……
相凝霜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抱着手臂下意识退了几步,南客却又立即跟上来,简直像野狼围捕猎物一样步步逼近,她实在搞不清楚他想干嘛,结结巴巴开口:“…我我我不想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