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客仍斜靠着窗边,浅浅松绿帘幕上绣着大团大团的暗金海棠,他的面容因此半掩在一片朦胧的淡绿鎏金的光晕里,从侍从的角度看去,几乎看不真切。
与方才的对话不同,此刻说的话也冷淡,惜字如金:“出去。”
他并没有刻意收敛自己近乎恐怖的修为,开口时整个房间的空气都顿时凝滞下来,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侍从自然能察觉出窗边这黑衣男子身上的可怕威压,于是立刻一躬身,应了声是。
将将转身之际,这侍从突然想起什么,动作快速的从袖中取出了一支玉简放在几上,对着相凝霜解释道:”这是四层的贵客托我转交给您的。”
说罢便立刻出了门,一路小跑生怕出不去似的。
相凝霜看着那玉简一怔。
四层?又是那个人。
因着先前的缘故,她对这人有几分印象不佳,总觉得这人砸高价买自己的画像实在居心不良,此刻便略思索了一会,才伸手用指尖去挑那玉简。
没成想尚未碰到,南客就又止住了她。
“来路不明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就直接用手碰?”
他脸色不怎么好看,拧着眉很严肃的责备她。
相凝霜有点无辜:“我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劲……”
“那也不能碰。”他慢慢踱过来,散漫坐在了矮几前,作势要抬起手,“…烧了吧。”
相凝霜:?
怎么就直接要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