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立刻看向洛长鹤:“他怎么了?”
洛长鹤顶着她怀疑的目光,终于回了眼,很正经的和她解释:“它生了喉疾,不大能接受,因此偶有疯癫,不必在意他。”
相凝霜完全不相信,忽略他的解释,又问道:“孔雀翎羽当真是求偶用的?”
洛长鹤气息都错了一瞬。
他又偏过眼,顿了顿还是坚持否定道:“他方才说的都是些无稽之谈,你…”
“…说谎。”
相凝霜打断了他。
她不仅这样说道,还上前伸手牵住了他的衣领。
她原本是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的,此刻为了靠近他,便有些匆忙的直起身半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按着他的领口,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他身上。
她继续问,因为离得太近,洛长鹤能感觉到她身上淡而滟滟的香气。
“你的另一支孔雀翎给了谁?”
洛长鹤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他从前听过一些人界的风月话本,也有很多沉湎于情爱的修士或凡人来寺中寻求开解,说的话都大差不差,无非是些怅望江头江水声的无望思念与爱慕,他自以为他明白。
但他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她靠过来的这一瞬,他心口先涌上来的,却是疼痛。
是的,钝钝而沉闷的疼痛,不讲道理的梗在他心口,麻了一片,随机有酸涩慢慢漫上来,淹没了他的五识五感。
他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屏住呼吸,担心一吐息一眨眼便发现这是场黄粱一枕,只能匆匆忙忙垂了眼睫,下意识去看她的脸。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