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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现在是原形,长而华丽的尾羽都会垂下来,脑袋也会缩进翅膀里。

迦陵频伽这样想道,带一点点幸灾乐祸。

让你再禁言本神鸟。

不过孔雀生性矜贵,是不愿在人前现出原形的,他统共也没见过几回。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觑着洛长鹤的脸色,半晌终于等到洛长鹤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我觉得…她并不是故意忘了我的。”

迦陵频伽:……

迦陵频伽:这只孔雀好会自我安慰。

故意忘还能叫忘吗,那叫讨厌你。

不过他到底不敢说出口,只能违心的点点头,附和道:“也有这种可能性。”

洛长鹤不用看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无意多做解释,只是微抬了手指点在几上的持白镜上。动作之间宽大的衣袖半落下去,露出一段玉般腕骨,被乌沉古雅的黑色佛珠一衬,便是很诱人的风流。

日头已经快要落下西山,窗前梅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淡而疏的映上他侧脸。

他眉目太清冷,容色美得毫无人间气息,被融融淡红夕阳映着也皎皎而遥遥,神情只有在谈起某个特定话题时才有些烟火气,此刻已全然淡了下来。

他用指尖将持白镜往前一推,示意道:“试一试。”

迦陵频伽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飞落在了镜面上,闭眼细细一感受。

随即他慢慢睁开眼,有些愣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