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喝醉了很闹腾,被抱在怀里也不安分,嘟嘟囔囔还要喝。
被这么个小醉鬼纠缠,温逾白也显得很从容,慢条斯理、有一句没一句故意逗她。
“…就你这样的酒量,还想喝什么?”
“…我,很大…酒量很大。”
“再犟嘴,回去罚你抄十页书。”
“……好吧,我不大,我很小。”
齐婳在他们二人身后,睡倒在巨鹄柔软的羽毛里,迎面而来呼啸凛冽的冷风俱都被温逾白化去,到了她这里只剩绵绵的轻风,身边有可靠的大人,被充分保护的安全感、低低的笑语与沉沉的醉意让她昏昏欲睡,她于是真正睡了过去。
那是她少时记忆里,很难忘的一觉。
…虽然她回去之后被师尊罚跪了三日。
齐婳想到这里,不由得一笑。
相凝霜已经把埋在梅树下的酒坛启了出来,供两人分饮,酒香沁冷清凉,是难酿的琼台春,化在唇舌间有白梅、深雪与松枝的味道,于是再启一坛,梅树都被醉得飘摇。
“对了,”相凝霜想起什么,“你要与我说的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她这些年酒量大了不少,微醺时的情态却没变,此刻眼眸略有水光,眼下也淡淡红了一片,以肘懒散支着脸颊,半倚着梅树,衣襟也散乱,半露一片玉颈。
齐婳抬手将她落下去的烟青色大氅盖好,开口答道:“再过些日子,折月宴便要开始了。”
“嗯哼。”相凝霜懒洋洋点点头,不太明白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不去试试吗?”
相凝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