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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美人一定也会赞同他的。

南客却似乎不为所动。

月光苍白, 他依然倦怠而散漫的倚在树梢, 指尖素白信笺簌簌响在风中, 像是谁的一怀寂寞心事。

半晌,他终于慢条斯理收起了信,原模原样藏进怀中, 突然漫不经心般谈了谈手指。

“哧”一声轻响。

是皮肉乍破的声音,净如素白宣纸的积雪地上刹那间爆开一地血痕, 宛如一树红梅洇上谁案头丹青, 与雪地上浓浓淡淡的树影交织。

杀人也自带三分风流。

一具躯体重重倒地, 出乎意料,是个佛修。

“他实在是优柔寡断的令人生厌…”南客淡淡开口,以手支额,面色冷得吓人,“明觉那老东西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竟然还留着些喽啰在身边碍眼。”

迦陵频伽欲言又止。

南客对洛长鹤的偏见真的很大。

佛子的确没有将明觉残留在寺中的势力清理干净,并且明里暗里还有意放任,给了他们许多不切实际的希望。

但这一切,当然是另有所谋。

他只能说南客和洛长鹤这俩人,一个是明着疯,一个是暗着坏,果不然是一体两魂。

不过小鸟不打算开口了,沉默是金,还是让他明哲保身吧。

他老老实实不说话了,南客却不放过他,又开口问道:“…她要去折月宴?”

迦陵频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了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