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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凝霜连忙提起裙角,跟了上去。

只留某只小孔雀在原地不可置信。

……

净尘将她领至了一处别院内。

虽说净尘已是方外人,但似乎还是个挺有个性的方外人,生活作风还保留着世家子弟的习气,连这处宅院也布置的极为风雅,青柳依依繁花簇簇,院内梧桐树上栖着白鹤,见到净尘入内,便长身而起,飞落在他脚边依偎。

相凝霜看着净尘执了玉碗喂食白鹤,心里不禁感叹,同样富贵风流的做派,素玄就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位大师却是一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气质,果然人和人还是不能比。

良久,净尘才回过眼来,微笑一揖道:“劳施主久候。”

“不敢。”她连忙回道,“还要谢过大师肯允我与您对坐。”

“相逢即是缘法,施主在为何事烦忧?”

相凝霜静了片刻。

净尘也不着急,只是含笑看着她,慢悠悠斟茶。

她沉吟了片刻,不甚确定的慢慢开口道:“我不知该如何描述……比如这只白鹤,若有一日白鹤性情大变,不栖梧桐,不识旧人,它还是您的鹤吗?”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觉得弯弯绕绕。

她想问的,其实是关于洛长鹤的事情。

更准确地说,是洛长鹤与南客的事。

她不是蠢人,之前未曾深思,是因为深陷一人不可能连修为都有两套的思维定势之中,一旦跳出来回头再看,立刻便发现了古怪之处,比如两人从未同时同地出现过,比如洛长鹤多次都能那么巧的出现,再比如……她试探出的一个结果。

那枚随在信中的耳珰,并非她无意中落下,而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