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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原本不该这么大反应的。

她今晚又是自饮自酌,又是沐浴熏香,把氛围搞的像个盘丝洞似的,本来就是打算搞一搞小孔雀的。

净尘真是大师,聊了一场之后她大彻大悟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嘛,没必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况且她有预感她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怎么太平,此时不找找乐子更待何时呢!

但半路杀出个南客。

他这个人真的是好恶劣又好不负责任,关键档口竟然跑了,还把状况外的洛长鹤给推了出来。导致明明她什么都没干,却要被迫面对这种仿佛捉奸在床一样的刺激戏码。

……累了。

相凝霜萎了,酒都醒了一大半,准备打起精神安抚被自己轻薄的佛子。

她道歉道的诚心诚意,洛长鹤闻言却轻轻皱起眉来。

他呼吸依然放得很轻,月色皎洁如雪,他在这样虚幻又美丽的月光中低眉垂目,专注的看着她:“为什么要道歉…”

他自己从前也是这样孑然的月光。

冷而远,远而静,下视人间,不顾红尘,红尘也不顾他。

然而她唤他下来。

其实也没有怎么用心唤,只不过是她觉得新奇,仰着脸看了一看,他便喜不自胜,晕晕乎乎的落下来。

可如果她不接他,他就会跌个粉碎的。

洛长鹤这句问话,声音一如寻常淡而清冷,相凝霜却听得微微一愣,不知为何心头一软,察觉出他的低落,连忙道:“不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