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毫无道理的指责,洛长鹤随手搁下杯盏,用指尖蹭去她唇边水渍,放在自己唇边,一吮。
随即他看向她,眼神很柔软,笑得甚至有淡淡羞涩,似乎全然不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惑人动作,温声应道:“阿霜说得对。”
这孔雀又勾引她!
她哼一声,继续谴责他:“你六根不净!”
“我等着我的果报,”他又去吻她抬起来的指尖,爱不释手的样子,一刻也离不得,“…便是跌入阿鼻也好,没有与阿霜在一起之前,我本就身在无间。”
他说得声音很轻,相凝霜却听得心里一软,也不舍得闹他了,抬头亲了下他下颔。
“胡说八道。”她干干脆脆安慰他,以一贯插科打诨的方式,“…要是真有阿鼻,那我们就一起去吧,让我见见世面。”
洛长鹤轻轻一笑。
他如何舍得。
若坠无间,他必以身垫之,刀兵杀伤、大火大热、大寒大冻、大坑大谷,他只管以血肉挡,绝不叫她见一点脏污。
相凝霜微微支起身子。
洛长鹤还在给她按摩,手法很巧妙,所按之处不仅肌理舒缓,连真气似乎都流转通畅了不少,她又有了精神,便去翻散了一地的东西。
她翻来翻去,翻到了洛长鹤的芥子戒,
他当然也有芥子戒,是难得一见的圣品,只是他似乎不爱佩这些东西,一直只是收在袖中,她头一次见到,觉得新奇,便拿到手里把玩。
洛长鹤便替她开了芥子戒。
早在很久之前,他便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阿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