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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平日,哪怕是顾忌着佛子不敢当面言说,也会有许多作风老派的修士背地里批评他“禅心不净,实在放肆”。

然而这是在现在,魔族卷土重来气势汹汹,洛长鹤几乎是一个人杀了半个魔域,别说他金屋藏娇了,就算是他领着人来宣布自己今晚就要拜堂,他们也愿意立刻吹吹打打把人送进洞房。

只要不是不管我们,干啥都行。

…但现在气氛实在尴尬。

你一个魔尊,关心人家姑娘身体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最近十分倚仗崇拜洛长鹤的方虞阁主心中忿忿,正想身先士卒开口顶回去,洛长鹤却淡淡开了口。

“甚好。”

语调低而冷,极清极平,仿若风静静拂过连绵雪山。

熟悉洛长鹤的人能听出来,他此刻,心情不太好。

玉绮年却恍若未觉,继续含笑道:“那便好,吾主命在下取了灵草,特为相姑娘奉药。”

话音刚落,他又补充道:“事关相姑娘身体安危,还请上座勿要擅专,总该由相姑娘决定才好。

洛长鹤一顿,抬起眼。

自入殿来,他始终淡淡垂着眼未曾看过任何一人,此刻骤然一抬眼,玉绮年都不禁一滞。

僵硬。

良久,道了终于开口打破僵局,低声道了一句佛号,吩咐道:“带这位施主去前殿饮茶。”

玉绮年微微一挑眉,也不想继续在这触霉头了,从善如流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