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邢文玉有些慌乱, 使劲儿的敲着马车内的车厢:“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吱呀, 马车停了下来,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看着十分麻利的中年仆妇走了进来, 一脸恭敬的笑意:“夫人, 您醒了?”

邢文可压住慌乱,尽量镇静的问道:“这是哪儿, 你们是谁?将军呢, 将军在哪儿?”

中年仆妇笑容不变:“什么将军,夫人你糊涂了。”

邢文玉终于慌乱起来, 大声说道:“放我出去,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淮安王妃,将军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那中年仆妇依旧笑容不变,只是眼里多了些邢文玉看不懂的神色,似同情,似愧疚,似无奈,又好像带着审视:“夫人,我们也只奉命行事。”说着顿了顿:“若想要知道真相,不如到了目的地也不迟。若是夫人不配合,奴婢也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了,那迷香奴婢还准备的有,只是怕对夫人您身体有碍。”

邢文玉呆在原地,眼里充满了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突然想到了什么,趁着中年仆妇还未出去,急忙追上去,拉住对方的衣物:“将军呢,将军可好?”

中年仆妇回头望了一眼邢文玉,纵然马车颠簸也不损她的姿仪,反而因为惊吓和担忧,脸色越发苍白,一双美目仿佛笼了蒙蒙的细雨,更显得楚楚动人。

“到了目的地,夫人自然会知道许大将军的近况。”说完,从邢文玉手中扯回自己的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邢文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只要保护好自己,养精蓄锐,才能保护好自己!

这马车竟是一个车队,还有不少装备精良的侍卫骑着马一路护送,邢文玉通过偶尔的观察,加上在北疆时时常看许平远练兵,十分确信,那些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车队昼夜兼程,除了吃饭以外,基本不曾停过,偶尔下了马车,便是邢文玉平时只呆在铺着厚厚软垫的马车上,也依然感到疲惫不堪。

终于,在一天晚上,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个晚上。尽管如此,仍有一部分侍卫守在客栈外,时刻关注着客栈的人来人往,将这小小的客栈围的如同铁桶一般,

自从那日中年仆妇威胁邢文玉以来,邢文玉便一直安安静静,那中年仆妇也逐渐对邢文玉放下心来,毕竟邢文玉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己这边又有这么多人随时监视。

中年仆妇将邢文玉安顿住在房间中之后,又吩咐近日来一直照顾邢文玉的小丫鬟小桃仔细照顾着夫人,便也离开了。

晚上,夜深人静,外屋的小桃呼吸悠长而有规律,显然已经睡着了,邢文玉悄悄地睁开眼睛,不管结果如何,自己总要争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