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贤妃妹妹也有身孕,不应操劳,不如便让邢婕妤暂时负责六宫事宜可好?”许梦娇急忙说道。这是她与邢嬷嬷早就想好的事情。

李钧一愣,随即点点头:“那也好,便由邢婕妤负责吧。”

离开了椒房殿,李钧回头望去,只见宫殿巍峨壮观,不愧是历代中宫皇后的居所,恍惚间似乎又看到那个明媚的少女,抚摸着腹部对着自己幸福的笑。

长叹一声,李钧对着身后的张顺说道:“从今日起,传令后宫,不得将淮安王之事透漏给皇后,违者杀无赦。”

张顺一愣,但还是领命道:“是,奴婢这就安排。”

邢文可平日里称病不出,虽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皇后皇帝都不管她,她也乐得轻松,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这日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起,紧接着就传来春华焦急的声音:“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邢文可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大姑爷与二少爷一同战死了。”春华说着哽咽起来。

什么?邢文可从床上坐起来:“姐夫和二哥出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春华忍住泪意,继续说道:“北疆八百里战报传来的消息,说是大姑爷贪功冒进,带着二少爷中了埋伏,所以”说到这儿,春华说不下去了,啜泣起来。

“不可能,姐夫他怎么可能贪功冒进,轻而易举的中了敌军的埋伏!”邢文可不可置信,巨大的惊恐与悲伤险些将她击垮,定了定神,邢文可勉强问道:“姐夫和二哥都下落不明,那么军报是谁报来的?”

春华一怔,没想到邢文可会问这样的问题,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杨副将送来的战报,现在北疆就属他职位最高。”

杨副将,杨展鹏?白贤妃!邢文可绝不相信许大将军会犯这种贪功冒进的错误,此事绝对与杨展鹏及白贤妃有关!想起白贤妃那永远温柔善解人意的样子,一股巨大的后悔,愧疚,悲伤之情迅速漫开,将邢文可包围。

自己一直觉得迟早会离开这皇宫,对这皇宫之事冷眼旁观,从不曾发展自己的人手,哪怕王松柏将王家在宫中的势力交给自己,自己也并未真的利用,只是偶尔了解一下宫中形势,可是自己忘了,前朝后宫,本为一体,自己无害人之心,却防不住他人无害己之心!

若是自己对这后宫之事上点心,若是自己早就关注白贤妃,是不是就能提前发现不对,提醒许平远,许平远与二哥就不会有事,明明,明明自己早就觉得白贤妃不是易于之辈,可依然听之任之!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不要下奴婢啊!”春华的哭叫声唤回了邢文可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