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变黑时,两人和陈嘉告别回家。
严达一层楼的楼梯还没下完,就收到了陈嘉的信息。
——你要是敢告诉别人你就死定了。
这可真够着急的。
没一会儿陈嘉又补了一句。
——你随便编我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牵扯她一丝一毫。
严达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八卦吗?
他虽然爱开玩笑,也是知道哪些人可以开玩笑哪些人不能开的。
——不然呢?
——友尽jpg
秦意安不知道为什么,陈嘉总爱看她写作业,看就算了,还总是挑错,她把这归结为陈嘉做家教做出来的“职业病”。
本来说有个人教应该是件好事,但问题是,看着陈嘉在她写的卷子上打上一个又一个的叉,她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这天她一只手撑着脸靠在桌子上想数学题,用笔一下一下地戳着自己的脸颊,书桌正前面的窗户投下一片影影绰绰的暗影,秦意安立刻警觉地捂着自己的卷子。
陈嘉从阳台走进来,拖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伸手抽了一下秦意安压着的卷子,没抽动。
“我还没写完……”
陈嘉指指卷子露出的一角,上面写着页码,“都做到最后一页了,给我看看前面的。”
“不要,”秦意安捂得更紧了,“我从最后一页开始做的,才写了两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