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陈见楚时常这么想。
他的反抗,诉语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永远都记得,跟陈锦兴说了被欺压的那一天。
陈锦兴很生气,带着他上门去找人理论,但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哪怕到了学校也是如此。
“阿伯,你孙子这情况,到哪儿都是一样的,能忍就忍吧,没办法,实在不行就带他去城市里,找个离老家远点的地方。”
校长把话挑明了说。
那天回家后,陈锦兴打了电话给陈博实。
陈见楚不知道陈博实是怎么说的,反正父子俩闹得很不愉快。
大半夜的,陈锦兴还在坐在院落里抽烟。
第二天白天,地里的农作物全被人用药弄没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气得直骂,他找不到是谁做的,他没有证据。
所有的愤慨都只能往肚子里咽,耗费时间精力的成果就此覆没。
从那以后,陈见楚对于自己所承受的压榨,都不会再说出来。
陈见楚把自行车推到了学校不远处的维修店铺,花了些钱换了个轮胎。
等他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七八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