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真得在这种虚假的蜜糖里迷失了，以至于自己被他们压榨都浑然不觉。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因为，他的自信和勇气全部随母亲在那个寒冷的凛冬之夜淹没消逝在了深不见底的湖中。

重新回想起来，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他都有点记不清了，只觉得自己那时有点傻。

周洛又半是自嘲地笑了笑，可不是很久了么，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的鼻尖又传来了薄荷的香气，是身上披的这件风衣上的。

周洛看向萧黎，见他只穿了薄薄一件衬衫，手上拎着自己的衣服，略皱了皱眉：“你把衣服还我。”

萧黎把手里的外套给他，周洛把风衣脱下来给他。

萧黎把衣服穿好，微微抬了抬脖颈，把衬衫上方松开的第二颗扣子重新系紧，偏头看见周洛正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周洛忙挪开视线：“没怎么。”

萧黎：“有话就问。”

周洛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几番，最后还是小声问道：“那个……您这样的身份，肯定经常被……资源置换？”

萧黎挑了挑眉：“所以？”

周洛又摸了摸鼻子，鼻尖都快被他摸秃噜皮了：“那您……有没有……嗯……有什么可以分享的愉快的经验……”

萧黎停住脚步。

周洛反应不及，差点撞到他的脊背上。

萧黎转过身，往他身后一绕。

他们正走在小院里的一处偏僻的石子路上，周洛缩了缩肩膀，被迫随着他的动作转身，往后靠了几步，后背就倚在了一处冰凉的假山上。

萧黎伸出手，手臂越过他的肩膀和耳边，撑在假山上。

周洛无声的咽了口空气。

这是……山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