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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阳扬起带着小奶膘白净的下颌,眉头紧蹙,望着黑夜眼中也似漆黑深渊。

“今日是为我举办的宴席,若我不去段停云怕是会心存忌惮,不会轻易上当。”

簌簌睁大着眼睛好奇地朝他看,见他这副严肃面孔,许久才敢轻轻问道,“那你能带我也去吃饭吗?”

这稚嫩天真的声音仿佛将徐墨阳从什么地方一瞬间就拉了回来,他看着簌簌馋得像小狗多多似的眼神儿,嘴角微微一扬,伸出一手。

簌簌忙也伸出胖胖的小手,两人十指相扣,一前一后赴宴去了。

园中微风拂过,凤箫声动,玉壶光转,百合焚香醉了宾客流连之心,一时觥筹交错,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徐墨阳坐在徐子怀下首,正襟危坐,一举一动矜贵非凡,小小的人儿不说话时竟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诸位宾客频频举杯,敬贺徐子怀得了个好儿子,墨阳山庄、墨阳神剑,乃至独门剑谱后继有人。

徐子怀一杯一盏来者不拒,终于有人提到了墨阳庄主的妹夫,人偶坊坊主段停云。

段停云如今在江湖也算是声名远扬,却还依旧是当年不远万里求师的穷小子打扮,一身儿洗得发白的青袍就来赴席。

他瞧那酒杯许久,此刻已被人抬高了搁在架子上,不满饮此杯难以下场。

他面色悲痛,举酒邀明月,竟悲愤地道出一句:

“都说长兄如父,我段某实乃式微草莽之徒,今一朝得势,有了墨阳庄主这半个哥哥,于孤家寡人的段某来说便是血浓于水的父兄!”

“段某感激之心天地可鉴,今,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此话一出,徐子怀徐墨阳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