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簌簌面色一片灰白,单薄的身子立在黯淡的砖瓦房前,在风中要衰败淡去一般,碎发遮了面她也没有拨开,一手被白氏抓着眼底失了神采。
活如一个被人精心制作出来,却又随意丢弃的人偶。
徐墨阳胸口突然被打了一拳似的,他呼吸一窒,明白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两男争一女,讨论失踪半个月的归宿问题,是对一个未出阁姑娘多大的伤害。
徐墨阳单惯了,脱离烟火凡尘修炼许久,他不擅长为人处世瞻前顾后,可也绝不想陷簌簌于险境。
他对簌簌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只是看到簌簌落寞,他就心下不悦,而已。
徐墨阳将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又准备了另一套说辞:
“在下半个月前在山中打猎受伤,幸得白姑娘相助,这才保住一条性命,而后得知白姑娘所做酥饼内含灵力,在下便恳求姑娘同我一同拜见师父,这才耽误了时日。”
王四狗黑黢黢的面上有些发青,想到了什么转眼就变成了奸笑:
“你说的这些你有什么证据?我说小娘子是私下与我情定终身,我们二人在寺庙相识,之后便领着直接去了我家,与我巫山……”
王四狗还未猥琐地将后半句说完,只觉脖子一凉,便有什么从脖子上流下来了。
原是徐墨阳只轻轻抬了他的那把剑,剑身自行出鞘,只抽出二寸压在王四狗的胸口,剑光凌厉冷冽,未触及肌肤,便用剑气伤了肤表。
“姑娘家的名誉轻易沾染不得,你这都不知道吗?”
王四狗浑身僵硬,上半身一动不敢动,生怕那利剑一个不小心取了自己的小命,两条腿却不住地发抖起来,沾了污垢的脸蛋竟也能吓得发白。
徐墨阳本就比常人高出一头,王四狗又比寻常男人略低,如此徐墨阳只抬了手抵在他的胸上,王四狗一手扶着案一点点越发后仰,两人高下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