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听见这话胸口一窒,“我过的自然不好,谁愿意突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地方!”
簌簌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眸中渐起水雾。
坐牢一般的半个月,虽无人拘她,可她也身子弱到走也走不出来,那些孤独苦寂的夜晚,她已不想再提了。
“她们伺候得你不好吗?哪里过得不好?”徐墨阳瞧着簌簌这般仿佛有些震惊,罕见得略微急躁起来,“吃的不好?睡的不好?还是病得实在难受?”
徐墨阳越问,簌簌面上越发苍白,到最后,簌簌强忍了泪水,突然道,“哪里都不好,徐墨阳,我讨厌你。”
徐墨阳立时一怔,他听见自己问了句,“为什么?”
簌簌清丽出尘,眸中稍稍委屈的泛红,便如可怜的小兔子般,惹人心生怜惜。
她抬眼看着徐墨阳,水光隐隐闪在那双清浅的眸中,“上次是你在莲花峰弟子手下救了我,今日你又这般。”
簌簌停了一停,续又说道,“我若说一句我们互不相欠,也可是应景吧。”
“我……”
徐墨阳方才想开口,便见簌簌已然落泪了。
一大颗泪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初次见你,你说你来寻人。”
“我见你的第一面,便说你认错。”
徐墨阳看着簌簌的眼中,露出几许心疼的神色,可实在太过轻微,轻微到簌簌根本看不到。
她只觉徐墨阳是个冷心冷面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