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亏他盛怒之下还有理智,他若真随手杀了那穿丧服的,簌簌知道了恐更不会心软。
忍人所不能忍,成大事者也。
徐墨阳一向明白这个道理。
与徐墨阳的阴翳不同,白氏与他一样那夜听了墙根,却打心眼里欢喜。
白氏表面大大咧咧,却是个眼明心亮的,连客家都瞧得出这刘笑项庄舞剑,白氏又怎看不出他的暧昧不明?
她没往外赶,便是对他满意,这个刘笑,真是比之前那个强的太多。
刘笑人实诚家世也不赖,是北街的赶考秀才,虽说没之前那个模样好,也没那般出手不凡,但胜在知根知底,品性纯良,见过的都说好。
且看他对簌簌百般恭谨的模样,怎会有胆子如那人般,将簌簌拐走半个月呢!
白氏对这个准女婿非常满意,虽说簌簌暂且对这刘笑没什么感觉,可就差她推波助澜一番了。
白氏一方面对簌簌被人欢喜感到高兴,一方面又舍不得簌簌出门,纠结过后,还是决定不能耽误孩子的婚姻大事。
于是白氏在祭月节那天,将簌簌领到流光溢彩的花灯街市,对那穿白衣的书呆子刘笑使了个眼色,便借故离开了。
白氏走前回头瞪刘笑那一眼,便是再次提醒刘笑,她前几日交代过的,若是簌簌不愿意,他却胆敢欺负她,便剥了他的皮!
刘笑对白氏唯唯诺诺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绝对不敢,瞧白氏真的走了,才深呼吸几下。
他还未走到专心看花灯的簌簌身边,面上便红了。
祭月节,明月皎皎辉如银,人间街市若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