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诺一阵哆嗦,跪在地上道,“老朽万万不敢,怕是这世上唯有帝君最能辨识卿云夫人的字迹。”
徐墨阳一步步走到台下,将声音刻意保持平稳,“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纠结四大门派,杀我父亲?”
话音刚落,簌簌只觉自己心脏抽痛了下,眼底一片温热,仿佛要落下泪来。
怎么回事,这好像不是她的情绪。
簌簌旋即看到了手腕处的玉链,羊脂玉中丝丝缕缕仿佛掺杂着血液,一抹抹鲜红,直接渡入她的身体。
是徐墨阳在伤心吗?
簌簌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挺拔颀长的背影,坚韧得仿佛能撑起所有人的天。
她转而去看信笺,字迹娟秀工整,是女子为人妻后,发现丈夫两面三刀表里为奸,最终生出大义除了夫君还世间正道。
信中虽寥寥数字,却言辞恳切,下定决心时也难掩对结发夫君的深切爱意:
‘子怀乃超世之才,于我恩爱连理时,坠入深渊不复返,妾杀之,乃爱之,愿与家夫共黄泉。’
其后还嘱托了许多,以及拜托各位掌门不要伤及小儿性命。
簌簌再看徐墨阳时,只觉他形单影只,茕茕孑立。
“你的意思,是我杀错了人,报错了仇,这十年来,我恨的该是我的母亲,而你们才是勉为其难出手相助,却落得话柄的正人君子吗?”
莫诺低头不言,其后一众长老也很是咋舌,他们只知四派合绞墨阳山庄,竟不知组织这一切的竟是庄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