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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听她一口一个夫人,着实难受,本想纠正她,可看她含泪欲泣的模样,到底没开口。

从秋入冬,到盈雪点点落下,徐墨阳坐在湖心亭,一眨不眨望着毒公子的字画发呆,亭中碳火早已熄灭结霜,而他一袭胜雪的白衣,愈发与雪景融为一体。

簌簌看着他突然想到,初次见他时,还是草长莺飞的二月天,现下,竟已到了隆冬时节。

原他们相识,已足一年了。

“琼雯这个人你还记不记得,她在家中有一竹马,两人情意深重,她知道那人在等她,想回去与他成亲。”

徐墨阳自然记得,之前琼雯摔了簌簌的糕点,虽不知簌簌为何替她说话,却也没有心思去问,只淡淡答了句可以,便阖上了眼。

簌簌见他答应,就再也没有与她多言的意思,但她仍旧坐在那里,没有离去。

两人一坐一卧,互不言语,常人看来以为二人心意相通共赏雪景,倒也别有情致,可实际各怀心事。

簌簌只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时而坚韧,任何人阻挠都割舍不下,时而又如细丝,是风一吹就断的程度。

不能这样下去,总要有人挑开伤疤,即使他不愿意。

“徐墨阳,莫诺不是说了,克州刺史那里可能会有线索吗?”

“我想去看看。”

‘我想去看看’,不是‘为什么你不去看看。’

言语中细微的坚定和冒犯让他动了动睫毛,却始终没有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