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半夜,她披头散发来敲我的门,带着一身寒露气,她遍体鳞伤,浑身伤得惨不忍睹,哆哆嗦嗦说她活不了了,她要做一件大事,这是她最后一次往外送银子了。
以往送出的银子,一半给我,剩下的七三给她男人和家里,这次她说全留给她父母,还说对不起他们。
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她都有了鄢老爷的孩子,怎么会活不了,她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冲我骂,那是她和她男人的孩子,说完就走了,她那个神情啊,就跟我欠了她几万两银子似的。
我也是那时才知,她在鄢府,在鄢老爷眼皮子底下偷人。
她男人中了探花,被她几年打点下来,步步高升,很快被邀着进了鄢老爷的府邸,恐是不知何时两人就见到了。
你说,她是不是自作孽,是不是天下最贱的女子?”
后面的故事他们就知道了,鄢省杀了霍素素和她的孩子,恐是那个孩子冤魂不散时常回来,便使得鄢府成了一座鬼宅。
虽然这个故事跌宕起伏,听起来也津津有味,可认真想来,其实对他们没什么价值,霍素素的孩子不是鄢省的,那鄢省也不会将重要的东西留给他们,打听不到实处。
簌簌无声看一眼徐墨阳,见他仿佛也是这么个想法。
“霍素素就没跟你说过关于鄢省的事吗?”
“她进鄢府以后就见了我那一面,就是最后,”王玉蓉眼中满是幽怨,又用下巴示意了下包裹里的东西,“这是那天晚上她让我稍给她家里的。”
簌簌方才想问,她怎么没送,王玉蓉忙道,“她家里早死光了,我怕她伤心,就没跟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