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在徐墨阳身后,她的背后便没有人,密道总有阴风,趁着嶙峋的怪石,声调变得尖锐诡异,总觉得背后有什么跟着他们似的。
于是簌簌想站到徐墨阳前面去,可站到前面,又离那骇人的人皮更近,竟陷入一种两难的尴尬境地。
簌簌正胆战心惊,手指都忍不住打起颤来,徐墨阳突然道了一句,将簌簌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是梁舒。”
徐墨阳见簌簌受惊,一手在她背后安慰得轻拍,一边指着支撑人脸的红架子道,“这是殿试中探花者才能戴的官帽。”
簌簌稍安了心,徐墨阳斜站在她的身边,就成了半边身子在她身后,半边在她面前,安全感多了不少。
“鄢省不仅剥了梁舒的皮,还用官帽支撑,真是讽刺。”
簌簌说着,心中突然有些不解,“这说明鄢省对梁舒有极大仇恨,那就是说……孩子应是梁舒的才对,你之前猜测,霍素素的孩子是鄢省的,既然是鄢省的,他就不必再这般记恨梁舒了啊?”
徐墨阳缄口不言,沉默好一阵才道,“可若是梁舒的,鄢省断然不会将玉佩交给霍素素。”
簌簌只觉徐墨阳说得也有道理,她再想理由,只能想到鄢省因为妒忌霍素素和梁舒鹣鲽情深,才对梁舒有这般恨意?
可鄢省这般冷血之人,应当不会深情至此。
“我前些日子查过梁舒,虽王玉蓉说梁舒中了探花,可以我的关系网,竟查不到梁舒任何消息,只打听到他十年前犯了大罪,缘由如何,下场如何,皆是未知。”
“梁舒这个人……”
簌簌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按王玉蓉说的,梁舒是靠霍素素用钱砸出来的官位,他中了探花,即使肚子中有些笔墨,可此后一路高升,没有钞能力几乎不可能。
簌簌思来想去,觉得霍素素亏啊,不知她看上梁舒哪点?值得这般为他倾覆?不管霍素素的孩子是他们两人谁的,霍素素都是夹在中间最可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