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掩饰心慌般翻得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便换另外一张,这些信笺牵涉的官员,有已经落马的,还有的仍在朝野上官居高位。
若是这些东西流传出去,不知要摘了多少人的乌纱帽,又要怎样的血流成河。
徐墨阳只觉越发疲惫,他这般努力来查,查到的不过是越来越多证明父亲有罪的证据,以及撕开更多人丑恶的面纱。
“这是什么?”
徐墨阳突然听簌簌道了句,手中拿着一张写满的信笺纸。
徐墨阳微叹一声,没有过去。
簌簌转头瞥他一眼,又细看了上面的内容,手指竟抖了抖,然后将那信笺掩饰般塞在最下面,低声道了句,“没什么,我看错了。”
本来徐墨阳已有些灰心,但见簌簌对那封信这般掩饰,知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上面写的什么?”
簌簌直接将那一摞纸推了回去,“没什么,就是他和一些官员的通信。”
他随手抽出簌簌刻意隐藏起来的那封信笺,当看见上面的字迹,不由一愣。
簌簌放在桌案上的手指微动了动,她不想让他看,是因为那封信,出自他父亲徐子怀之手,而其上的内容,正是徐子怀与鄢省商量运送尸体,以及强掳少女之事。
簌簌已经可以想见他痛苦的模样,若他再回到无忧宫时失魂落魄的状态,她便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簌簌正等着他的落寞反应,甚至在预知片刻以后,羁绊锁会传来怎样心痛的感觉,而他面上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这才最令人心疼。
“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