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徐墨阳醒来,就沿用这种将银针刺入身体,再炼化到无情道破损生涩的经脉中,硬生生撑开经脉的极端方法修炼,以此来重修无情道。
这其中,疼得不只是将银针完全没入体内,更疼的是用内力将银针震碎,再裹挟着到经脉中支撑,从此与银针共存,时刻感受到刺痛。
一千五百五十九根银针,让他不足二十岁,却忍耐得头发全白。
月媚扶着池壁,一点点无力得跪下,声音低到不像话,“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了,你不要再见她,就永远不会这么痛了。”
徐墨阳神情复杂得看了她两眼,闭眼开始炼化,月媚静静等着,待他终于长舒一口气,她重新走上前去,摸了摸药汤,然后轻轻去搂他的脖子,作势要贴上去。
徐墨阳下意识一躲,想推开月媚,却意外碰到她失了一节的断臂,终究没有多动。
“你见她一面,就动了情,只有杀了她,才不会痛苦。”
徐墨阳默默闭上眼睛,“没有动情,只是加一针牢固。”
“她一直都在骗你,从始至终。先破了你的无情道,然后安排人杀你,她是断情果,怎么都不会有感情的。”
月媚知道自己说的太露骨,诋毁的太明显,若是从前她定不会这样明说,可是现在,她和徐墨阳是最亲近的人。
徐墨阳没有动静,月媚脸色变了变,支起身子,“你杀了莲花峰那么多人,连三清树也砍了,你们绝对没有可能了。”
徐墨阳淡淡一句,“我知道。”
月媚面上登时扬起微笑,“那我们在一起吧,在一起好不好?我欢喜你,只欢喜你一人,而你永远不会对我动情,那你便永远都不会有威胁。”
“我们在一起,一起站在最高最远的地方,好不好?”
徐墨阳望着月媚极度渴求的眼睛,一时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茫然。
“我有时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