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说：“根据精神卫生法27条第二款规定，除法律另有规定外，不得违背本人意志进行确定其是否患有精神障碍的医学检查，容小姐你知道你和你男朋友的行为犯法了吗？”

容馨：“……”

她当然知道这个条例，只是她没想到苏九也知道。

她抿了抿唇，她发现自己说什么都说不过苏九，于是不再和她说话。

另一边，询问无果的叶柏云被同事拉到一旁说：“老叶，再问不出来我们就只能放人了，没有证据我们不能拘留人的。”

“我知道。”

叶柏云透过玻璃看向坐在里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要不是容馨跟他说，他都不敢想，看起来那么正常的人一个人会做出那种弑父的事情。

最后，苏九和顾子羡两个人并肩从局子走出来。

苏九的视线扫过容馨难看的脸。

顾子羡说：“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回家一趟。”

苏九抓住他冰冷的手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苏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留着顾卫家的命，何尝不是在给他一个机会，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惜啊……

顾子羡抿着唇看了她许久，点点头，同意她一起回去。

夜晚的顾宅没有一人，空荡荡的，脚步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有回音。

顾子羡推开门，从房里立刻传来一股难闻的臭味，他仿若没闻到一样，脸色淡然地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