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懑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摁灭在床头柜干净的烟灰缸上。
“亏你想得出来。”他有气无力地笑骂。
彷仔嘿嘿笑两声,去拉开窗帘一角,说:“这要不是你真干过的事儿,我怎么能这么迅速地想出来。”
灰暗的天光洒落在房中,蔫蔫地没有朝气,毫无生命力。
“放屁。我没干过这事儿。”叶衎冷声反驳着。
他打着赤膊,胳膊肘撑起上半身,垫高枕头重新点了一根烟。
这会儿楼下打击乐愈发清晰了,有效地钻入大脑中。
彷仔正给他端豆浆,回头见他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窗扉上。
“哥,”他端着杯子小心翼翼来到窗户那边,“楼下有跳舞的,看不看?”
豆浆搁在烟灰缸旁边,掀了盖子,新鲜出炉,仍热气腾腾地冒烟。
“不。”从楼上看下去有什么好看的,看个头?
叶衎端起豆浆来,喝了一口,放回去,抿了一口烟。
“几点了?”
“下午两点。”
上空烟雾缭绕,叶衎唇齿间冒出一团烟,硬生生将那句‘扰民,报警’咽回肚子里。
彷仔来回检查着他的手臂,渗出蔓延在纱布表层的血迹早已干枯,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被楼下一阵欢呼声盖过,没听清,无人在意,没人回应。
拆掉纱布,重新上了药,换上新的纱布绷带打包,彷仔才彻底放心下来,到洗手间洗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