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三十万,这命也惨不到哪儿去吧。
他说话斯斯文文,有种豁达的美感。
这音质和嗓音彷佛在哪儿听到过,可又跟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前脚刚回到民宿。
天公又不作美,这雨说时迟那时快,说下就下。
黄烟站在屋檐下,仰脖看着头顶笼罩着的乌云。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明显地感觉到微乎其微的酸涩——
被冷到了。
‘咔嚓’——
民宿的门开了。
打开到四十五度的门板,泄露出昏黄的光线。
顾家期手拎着一袋垃圾,刚要迈出一步,迎面看到她,吓了一跳。
“卧槽!”
顾家期一个踉跄往屋里缩了回去,认真辨清眼前这个白晃晃的身段是个人之后,才松懈警惕,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吓死我了,烟妹,好心你,长得那么白,又穿得那么白,大晚上的不要一声招呼不打就随意在街上晃。”
“我只是发了会儿呆。”黄烟沮丧着说,“又下雨了。”
“进屋来,大家都在。”顾家期把垃圾扔出去,“你可别想着晚上出去淋雨。”
“没啦。”黄烟捂着眼睛说瞎话。
虽然她就是这么想的,但理智也告诉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