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礼有气无力地心想。
“小妹妹,你能听我说几句话么?”唐雅礼又说。
黄烟小声道了句:你说吧。
“我叫唐雅礼,唐朝的唐,温文尔雅的雅,礼仪的礼。我今年三十四,三个月前辞了几乎干了八年的办公室工作,打算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来云南这边自驾游,一周前,那天阳光灿烂,我开着车,放了一首r&b,慢悠悠走在路上。然后我看到路边停了一辆白色的车,车后的路边站了一个人,在向过路的车求救……”
“再之后,就这样了。”她总结道,“我的善良似乎杀了我。”说完,唐雅礼笑了下,略带歉意的说,“对不起啊,大家现在都不轻松,跟你说这些,说完有点难为情了。”
“没事。”黄烟宽慰她,“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似乎担心这几个字太过苍白,她补充追加了一句,“我不太会说话,和你们这样的人相处,让我感觉很温暖。”
“你们?”唐雅礼捕捉到这两个字,竟在大难当头下闲的微笑起来,“是喜欢的人吗?”
“嗯……”
“真好啊,真羡慕,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可以令自己心动的人。”她话锋一转,又说,“其实,我是来寻死的。”
“唐雅礼。”
“女。”
“三日前家人报案,说是一周联系不上人了,后来在公路上找到她的车,黑匣子里看到过这张人脸,跟你拿来的监控里的这个主犯一模一样。这人叫李劳兆,人称李老兆,今年五十一,蹲过两次牢房,都是因为拐卖进去的。”
叶衎蹲坐在路边,刚吃完服务站清汤寡水的面,泡了一杯速溶咖啡,等另一个男同志去放水,期间听着民警刚得到的消息。
“现在没那么简单吧。”他平心静气地听完,“他们跟着我的人,从上海到这儿,跟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