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楷模。”他朝叶衎竖了个大拇指。
不过很可惜那女孩儿没亲眼看到, 在白子清看来是白忙活一场。
“你懂什么。”叶衎下了车, 锁好车门,随口说了一句,“我那天跟狍子他们聚了一次,当晚有位女同学,喝的大醉酩酊,在嚎啕大哭,狍子他们一问,为什么哭?那女同学说她的男朋友前几天跟她求婚了,她先答应了,但现在在犹豫要不要嫁,她说她很喜欢她的男朋友,但她男朋友在北京一没房二没车,还是个外地户口,谈恋爱是挺适合的,但适不适合结婚待定。”
“你害怕你那位也这么想?”白子清听糊涂了,“她也是北京户口的?”
“不是。”叶衎摇了摇头,平声道,“听我说完。”
“行吧行吧,您继续说。”
俩人往回走,叶衎掏出一根烟点上,惆怅道:“那位女同学其实说了挺多的,我本来都没仔细听,玩到后半夜,她们坐到一块儿就哭了起来……其中有几个点我印象深刻,那位女同学说起她的男朋友,那些浪漫的瞬间,我都觉得挺震撼的。”
“在嘲讽?”白子清听出那味儿了。
“嗯。”叶衎没否认,“她说她男朋友很爱她,因为有一次下班,回到他们同居的出租屋里,吃到男朋友做的热腾腾的饭。但问她以前都是谁做饭的,她说她自己。那男的也只下过这么一次厨,说是人生头一次为她下厨,这是她觉得这个男人在爱她的表现,因为是第一次。”
“绝了。”白子清瞠目结舌,大为震撼。
“我听完就心想,我绝对不能让黄烟认为这就是爱情里的所谓的浪漫,并认为这是十分罕见的,那也太令人感到悲哀了。”
“确实悲哀。”白子清认同,叹了口气,“不过是举手之劳。隔三岔五做一餐,一周一起在同居的小屋里做一顿饭才叫浪漫呢。”
两人沿着边上的栈道往餐厅那边走,一路上说了一些发自肺腑的话,白子清深有同感,被他打开话匣子。
“就挺离谱的,”白子清亦惆怅地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双颊内陷,长长地呼出一口烟气,“我朋友圈太多这种小姑娘了,上次还见到一个,她孩子出生,出生本上,孩子爹让她名字排前面,她就在朋友圈炫耀了一番。多稀罕啊。这性质就跟前面一样,今天家里谁做了一顿饭,如此稀松平常,但就是会有女的觉得,今天男友给我做了一顿饭,他好爱我。人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