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顺了几瓶氧气和浓缩葡萄糖,怕黄烟激动起来就高反,尽管她过来的时候一路都没有异常,但以防万一还是带着。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进了国家公园后下了大巴,走那条海拔三千五百米,长达33公里的栈道时,对于黄烟一个在平原地形长大的人来说,还是有点挑战难度的。
她后半程几乎都有点蔫蔫的,抱着氧气瓶才能跟他续上一句话。
但对黄烟来说,还是不虚此行,她近距离地接触了小松鼠,还喂了坚果。
傍晚回家的时候,还是叶衎开车,怕她高反,给她补了一支葡萄糖。黄烟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路,没醒过一次,这要归功于叶衎开车非常地稳。
临到楼下,黄烟才被他唤醒。
“先吃饭吧,醒醒神。”叶衎替她解了安全带。
“吃什么?”黄烟低头想揉眼睛,但她手刚蹭上去就意识到不对劲,又放了下来。
“这边吃牛的餐馆比较多。”叶衎说。
毕竟这是藏区。
“可你不是不能吃牛肉吗?”黄烟迷迷糊糊地反问道。坐起来,伸展了一下胸腔和双臂。
“你怎么知道?”叶衎笑问,扒拉来后座的羽绒服,让她穿上。
听酒馆里的人说得八卦。黄烟印象中有听到这么一句,但不知是出自谁口,那时候两人还不是很熟。
穿上羽绒服,下了车,冷风扑面而来。
“这风长眼似的。”尽往脖子里钻。
“你裹紧一点,别冻着了。”叶衎说。
他刚看了眼,这会儿实时温度才十一度,体感温度就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