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念还跪在地上嚎哭着,黑袍男人背着双手,临湖而站,一副冷淡不为所动的模样。
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来哄劝周念。
“哎,走吧,走吧,别误了仙师作法!”
“就是,你家娃娃命格正好,能被选上是福气,你哭个什么!”
“那男娃女娃的,不重要!仙师多大的神通,还看不出来吗?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人声纷杂,周念不为所动。于是这些哄劝便成了唾弃和咒骂。
“要我看,她就是自私!不想仙师给咱们祈雨!”
“两条命换我们大家的命,值的!真是妇人之仁!”
“要我看,和她费什么口舌,直接拖下去便是!”
“快!拖下去!时辰马上到了!”
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很快便有自告奋勇的人拉扯着哭倒在地的周念,生生拖了下去。
君离便听着周念哭的残破沙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捂了下去。
人群中,忽有同样穿着黑袍的年轻小修士摇了下手里的铜铃。
叮铃铃一声脆响过后,那杵在湖边当石像的黑袍仙师终于动了。
君离就站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抽出腰间佩剑,口中似是念念有词的舞了一套剑法。
舞完之后,他手腕一扬,那锋利的剑刃便挑断了绑住小船的缆绳,小木船带着两个可怜孩子慢悠悠向湖心飘去。
黑袍仙师又入定般盯着那小船看,直到小船在湖心沉默,湖面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