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不是万剑穿心,跌下了万鬼窟!”

“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君离瞧着他像个挑梁的小丑,踉踉跄跄的四处乱撞,并不去理会。

“是我的错。”

他摇着纸扇踱步坐上厅堂内主位的兽雕黄花梨木椅:“若我当初便知你是这么个祸害,绝不会容你活到今日。”

“不过也不晚,”他盯着赵莆扑倒在武司堂的门口,像疯了一般挣扎乱抓着想要出去,轻笑道,“我这不是……来杀你了。”

赵莆:……

他已然崩溃了。

他想不通为何这魔头竟然活了,还夺舍了沈清纾这废物的身体!

但已经来不及了,这魔头当初连他们掌门秦屹都敢杀,何况是他?

头上突然笼下一片阴影,赵莆浑身乱颤,瑟缩着抬头,正对上君离那双星辰流转般的凤眸。

“齐元长老,”君离在他面前蹲下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赵之淮,到底是你什么人?为何当初对假扮的女娃,视而不见呢?”

“我……我……”赵莆哆嗦着,不知是不是吓疯了,他恍惚自君离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希冀。

“是赵家……远房旁支……周念她,不过一介布衣……女娃又……又有何可宝贝?我……嚯嚯……”

赵莆陡然瞪圆了眼,喉咙里发出喷血的粗喘,他慢慢低下头去,就见方才还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云影青峰,此时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那汩汩涌出的鲜血,浸透了他身上的黑色袍子,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