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就像是一颗罪恶的种子,埋入土中,很快生根发芽,在他的心里生长的愈发茂盛。
他脑中全是君离方才的样子,忍不住便越想越多。
他也不敢仔细去听隔壁的动静,辗转反侧许久,最后把手腕咬在口中,那尖锐的刺痛传进脑内,才堪堪止住了那些无法遏止的念头。
第二日清晨,洛重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头高升了。
房间里,江涣的床铺已经空了,只有他一个人在。
昨夜迷迷糊糊不知何时睡着的,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地穿鞋,却踩了个空。
这才想起,昨晚他把自己的鞋子丢在了君离的房里,而床下的那双靴子,是君离的。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先穿上了那双不大合脚的靴子,然后穿好外袍,打算趁着江涣不在,赶紧过去和君离换过来。
但他才刚起身,门外就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是谁?”洛重渊迟疑了一下,问道。
若是江涣回来是不会敲门的。
外面的人没应,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君离依旧一身大红的袍子,已经束好了发冠,他大步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双黑色的靴子。
洛重渊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自己的。
“昨夜跑的挺快呀,”这祖宗拎着靴子在洛重渊面前晃了晃,笑道,“鞋都穿错了。”
洛重渊:……
“多谢师尊。”他微低着头,耳尖红的简直像是要氤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