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他抬手抹了把脸,脸上露出一阵快意。
君离浅淡的笑僵在脸上,衣袖被风吹得上下翻飞,他突然自台上跃下,直朝冯涞而去。
冯涞吓呆了,脚下一软,撑着剑踉跄着躲进了人群里。
但那抹赤红几乎是瞬间掠至,他只觉后领一紧,已经被君离拎回了断罪台,狠狠掼在地上,按着跪下。
“你年纪不大,倒是什么都敢干。”
下唇被咬破,鲜红的血滴淌下,更衬的他脸色苍白泛着股冷意。
“呸!”冯涞扭头怒瞪着他,朝他啐了一口。
君离一脚踩在他背上,唇边泛起残酷的浅笑,礼葬嗡鸣着自冯涞的后心刺入,捅穿前胸。
鲜红的血喷洒而出,伴随着冯涞的哀嚎。
“造孽啊!啧啧啧——”
白祁摇着折扇,连连叹息。
可方才还群情激愤的众人,此时倒安静的像一只只鹌鹑,从寂寂无名的各门弟子,到一门一派的领头掌门,无一人挺身而出。
这祖宗缓缓晃动着手腕,将礼葬在冯涞的伤口里翻搅,血汩汩流出,片刻后,一颗热气腾腾的心脏被他挖出。
他将心穿在剑上,展示给台下的每一个人看。
“黑的。”他道。
清润的嗓音却让在场的每个人后脊发凉,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