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一股浑浊的黑气,白祁被呛的咳嗽了几声,面色难看:“这么臭?”

“咳咳,”秦屹也咳了两声道,“闭气屏息。”

白祁和周绍庭立时照做。

铁门内是曲折又狭窄的通道,秦屹领着二人七折八拐绕了半天,才来到一个一人高的小门前。

他掏出随身带着的长老玉令将门打开,呈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个内里十分宽阔的房间。

房间分里外两间,格局和在曲水湖那只獬的记忆团中,见到过的白祁的密室布局有些像,但是要比那个大上很多。

外间和里间中间被布下了一层层严密的结界,隔着结界还能看见里间的打铁笼子里关着一只黑漆漆的大东西。

隔着结界,声音和味道都被削减了很多,但是还能看到那只獬有些狂躁的用爪子抓着笼子的铁栏杆,努力的想要把头挤出来。

它的大嘴一张一合,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在两个合谋者面前,秦屹没有过多隐瞒,他将结界打开,将里间的铁笼子,和里面的獬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周绍庭和白祁面前。

也暴露在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前。

那只獬显然还没有如今这么大的个头,不过一人多高,头大幅度的向下弯曲着,嘴巴大张。

看见三人进来,便挥着胸前的短爪子,似乎想要抓谁,却又够不到,嘴巴张到最大,一探一探的,似乎想要吞掉三人的脑袋。

白祁见怪不怪的用手中折扇重重敲在獬的头上,那獬哀叫了声,凄凄哀哀闭了嘴。

秦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外间的桌案旁,取了一只大陶罐进来。

他将陶罐打开,顿时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涌了出来。

周绍庭的脸色瞬间跨了下去,捂着鼻子一个劲儿干呕,白祁也捏紧了鼻子,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