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菀玉睫毛轻轻动了动,过了一会儿,冷静分析说:“若是齐国发现我们的是假死逃跑,如今应该有消息传出抓捕我们,但这两日我们没听到消息。”夜里不必扮男子,就不用压低嗓子让声音显得粗厚些,她原本的声音是清凉的像春风碰玉,缥缈清透。
赵锡林应了声对,又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鼓励赵菀玉,“我们一定能离开齐国的。”
“我们睡吧,明天天一亮还要赶路呢。”说完赵锡林给赵菀玉捏了捏被角。
赵菀玉抬眸看了下兄长,合上双眸眼。赵锡林被妹妹安慰了几句,也觉得逃离齐国的可能性大大加强,不久后就又睡了过去。
赵菀玉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翻了个身,背对赵锡林,慢慢睁开了眼。
真的能如愿离开齐国吗?
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赵菀玉眉心不安地拧了起来。
与此同时,距离陈家土屋三里外的山林里。
月和星的光芒被疏落枝叶遮挡了小半,剩下大半清辉毫无顾忌的铺散于地面,也撒在那黑衣“官差”的身上,赵九抱了下拳,对身前的男子说道,“殿下,前方民居的确是菀玉公主与锡林皇子。”
男子偏过头,看向自己的侍卫。
赵九低声道:“可要现在行动?”
男子一时没有接话,他眉头轻轻蹙起,片刻后,他说,“出发。”
赵九以及他身后几个侍卫应诺,然后立刻翻身上马,夜色寂静,马蹄声便尤为清晰。
一行人约摸纵马疾奔百米后,最前面的男子猛一拉马缰,他一停下,身后的四个侍卫立刻跟着停下。
时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夜风吹过树梢留下淅淅索索的声音。
就在赵九要问殿下又有何安排时,男子皱着眉开口了,“赵九,你去盯着她们,有动静通知我。”
赵九愣了下,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不此刻前去捉拿赵国公主和皇子,有心想多问两句,他抬起眸,就瞧见自家殿下神色复杂地看向前方。赵九其他的话咽回肚子里,只说了句是。
看着赵九远去,刘徵用力抿了抿唇。
这几天经历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认留下破绽的可能性很小,齐国应该在容波湖里打捞她与兄长的尸体,赵菀玉告诉要自己睡觉了。
大概不安稳地睡了两个时辰,赵菀玉睁开眼,忽地坐起身,推了推身边的赵锡林。
赵锡林迷迷糊糊睁开眼。
“阿兄,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赵锡林伸长脖子往窗外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时间还早着呢。
“怎么急着要走?”赵锡林还是很有戒备心,虽然还有些困,但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吗?”
“我感觉不对。”赵菀玉说不出所以然。
房间里还是暗,东西都看不清,赵锡林摸索着用火折子点燃油灯,闻言看了下菀玉,说,“既然你觉得不对,我们还是早些上路。”
逃命是大事,宁可万分小心,也不能大意丝毫。
“你收拾一下,我去向陈大哥说一声。”
“好。”
赵锡林套上外衣,推开门走了出去,赵菀玉把松散的发髻重新挽好,又去理床上的被褥,理好被褥后,她坐在房间里木凳上等赵锡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