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徵即使坐下,他脊背也拉的笔直,“有,本来今日,我会派人送去。
赵菀玉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她道了声谢谢,又歉然道:“若是早知此事,今日就不打扰殿下了。”
她说完,房间里登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因为刘徵没有接话的意思,反而或许是她这间包间太静了,外面醉酒客人大声喧哗的声音还传了进来。
静坐须臾,赵菀玉站起身来,“殿下,我先告辞了。”她福了福身,然后便抬脚离开,只是刚走了两步,背后传来了一句话,这句话让赵菀玉定住了。
“菀玉公主,还记得我们那个交易吗?”刘徵声音和着外间的不甚清晰的喧嚣传来过来。
呆愣片刻后,赵菀玉僵着脖子回过头看着他,被她那双雾眸一看,刘徵下意识就要挪开视线,但他忍住了,他盯着她没有感情地道:“三日后,子时,我会去你房间。”
这一下先走出去的是刘徵,刘徵离开后,吱哑一声,房间门被推开,月见伸长脖子看进来,“公主。”
赵菀玉呆呆地看了月见好一会儿,才骤然回神,迈步离开这间食肆。她脚步有些快,不如往日的冷静理智。
月见有些好奇地问:“公主,你和二殿下说了什么?”
赵菀玉微怔,过了片刻她脚步放缓,摇头道:“没说什么。”
月见有些不相信,但赵菀玉没多解释。
一转眼,就到了三日后,这日清晨起来,霹雳哗啦下了好大的雨,赵菀玉坐在窗边,手支着脸,望着淅沥沥的雨把院里石榴树枝叶打落在地。
今儿有些降温,月见见赵菀玉穿的不多,轻手轻脚拿了件披风披在她肩头。赵菀玉就着她动作拢了拢披风,眼神却望着窗外的雨声,“这雨什么时候会停?”
月见从这场雨的阵势估摸出,“秋雨绵延,说不准会下两三日。”
两三日,赵菀玉望着这雨,喃喃了几句。不过这场雨到底未能如月见所料,它只下了一个多时辰,隐在乌云后的骄阳冒出头来。黄昏一过,秋雨落在青砖上的水痕也彻底消失不见,路面已经干了。
天色一暗,月见伺候赵菀玉沐浴更衣,等将头发烘干,时辰也不早了,若是往日,赵菀玉便应该就寝了。
但今日,赵菀玉没去床上,一反常态地拿了本书坐在烛台下。
月见道:“公主,你不去歇息吗?”
赵菀玉眼神凝在书页上,“我想看一会儿书。”话罢,她抬起头对月见道,“你回房休息吧。”
见赵菀玉如此道,月见应了声好,又嘱咐了一句,“那您也早些休息,免得伤了眼睛。”
赵菀玉没吭声,月见脚步声彻底在屋子里消失后,赵菀玉姿势保持不变了片刻,之后她放下手里的书卷,把有些松垮的寝衣衣襟合拢,她今日穿的寝衣是雪白色细棉,细棉料子不如锦缎华美,但柔软贴身,衣襟和好,赵菀玉又在烛台下坐了好久,不知许久后她扭过头,见沙漏已快漏完了,她心跳骤然快了几分。她深吸口气起身吹灭了几盏烛台,屋子里顿时暗下来,她走到床边,想要躺下,几瞬后又起身,走到屋中央嵌珐琅圆桌旁的胡椅上。
夜色已浓,整个府邸都安静下来,只偶然有一两声鸟啼。
不知过了多久,支摘窗处传来一声轻响。
作者有话要说:周四应该不更,因为要修下前文,还有就是,今天写太多了,真的太多了,要缓一缓,周五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