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看起来,他像一个被撞见尴尬而逃跑的懦夫,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疮疤在祁燃面前撕开,让别人去同情,去怜悯他,去以异样的眼神看他,将他当作一个病患,一个不正常的人去看待。
或许,祁燃不会这么想,他也不该把一个单纯的小孩子想得那么荒谬。
但他克制不住。
他太狼狈了。
于是,他伸手推开祁燃,很用力,强制地,将少年推开。
撇过脸,将那些揉皱的衣服一股脑扔进行李箱。
“我不想说,你也别问。”
不是所有的伤痛都需要倾诉,也不是所有的问题,只要说出来就能解决。
那只是将烦恼做了个一加一等于二的过程,给另一个人带去麻烦,又或者……带去对自己的嘲讽,带去让他受不了的怜悯眼神。
他不需要。
空气静默了几秒。
忽然——
祁燃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狠狠握着他的腰,将他一把掼在凌乱的床上,倾身覆上。
未烟的腰被他捏得很疼,他刚想骂人,却被小崽子顺杆上爬,堵住唇。
屋内没有点灯,天黑的太快了,现在只有庭院中装饰花亭的零星光亮透进屋内。
未烟折腾了一整天,头很晕。
他有些看不清少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