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归处,没有盼头,没有人能救他。
拥有多么强大的异能又如何,他没法以一敌万,没法杀了所有人,他终究也只是个凡人,不是神明。
季玺蜷缩在肮脏的地上,抱着剧烈作痛的大脑,痛苦地紧紧闭着眼。
停下、停下、停下。
别再想了。
季玺水米未进,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过了整整一夜。
情报罪犯都必须由专门的内部官员来特审,免得在审问的时候泄露出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其他无辜的陪审人员也要跟着连坐。
不知何时,季玺在朦朦胧胧间被人用冰冷的铁链吊了起来,坚硬锋利的金属边缘立刻把他的皮肤刮出了血色。
季玺像是完全感不到痛觉一样,一动不动地垂着头,双目紧闭。
“刷拉——”他被迎面兜头泼了一盆带着冰渣子的冷水,从上至下淋了个透彻。
季玺的身体立刻条件反射地如筛糠般抖动起来。
“醒了没?”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他面前说,“没醒就再泼一盆,直到给我弄醒为止!”
与此同时,位于总指挥部顶部办公室的常怀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扇天鹅绒的穹形拱门被人大力地撞开,常怀从书卷中抬起头,他身后的保镖立刻做出一个拔刀的动作,常怀看清来人,对着保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炎一挟着寒风闯了进来,脸色阴沉冷峻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