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一是他的保镖,照理说两人是完全绑定的,他们难道被分开了?
视线一片漆黑,季玺额上冒出了几滴冷汗,挣动了两下,手腕上的麻绳立刻把他的皮肤刺痛了。
季玺深吸了几口气,空气中那种潮湿和略带霉味的味道钻进鼻腔,季玺立即就确定了,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地下室。
“——有人吗?”
房间内只有他自己的回声。
该死,这就开始了吗?
季玺咬了咬牙根,以一个双手被捆绑的变扭姿势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一步步缓慢地向前走,直到触碰到某个硬物。
这是一个菱角分明的方形物品,大概有本人这么高,应当是个桌子。
季玺俯下身,他看不见,只能用身体感受这个东西的大致形状和房间陈设。
“砰——”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听声音,似乎是一个笔筒。
季玺眼睛一亮,立刻蹲下身,顺着声响寻找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哐。”
他将那个东西踹了一脚。
季玺伏在地上,用身后捆绑住的双手去摸索,随即,他果然摸到了几只细长条的笔杆和一把剪刀。
他反手握住剪刀,立刻冲着自己手上的麻绳毫不客气地捅了一刀。
折腾了半天,季玺终于满头大汗地解开了绳子,双手重获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眼前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