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脑不是硬盘,不是我想提哪天的记忆就提哪天的。”祁阔说,“截取一段记忆转化为图像储存,其他记忆的丢失是正常情况。”
“你们为什么不把记忆都储存,截取某一段后再把其余的还给我?”严朗问。
祁阔选择用一个古老的笑话回答严朗:“把大象装进冰箱需要几步?”
“……”严朗察觉到祁阔的不屑,闭嘴不再往祁阔的枪口上撞。
“这个基地有多少人?”严朗问。
“这里是太原地下城,常住人口七十万,内城十万人,外城六十万。”祁阔说,“除太原外,石家庄、杭州、广州、西安、武汉、郑州、贵阳、成都等二十个城市各自设有地下城。”
“物资从哪来?”严朗问。
“地上存留了一些,地下城也有各种产业,目前能够实现自给自足。”祁阔说。
“我想去外城看看。”严朗说。
“不行。”祁阔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不近人情,便退一步提出了解外城的新途径,“我带你去图书室看资料。”
“……好吧。”严朗拉开洽谈室的门,“请。”
祁阔双手揣兜走出去:“谢谢。”
严朗注意到祁阔的手,多嘴一句:“你的手怎么弄的,要不要上点药?”
“过一阵子就好了。”祁阔说。
长长的走廊,两旁是办公室的门,白墙白地,顶灯彻夜不熄,浓重的消毒水味,这里像末日前的医院。严朗问:“咱俩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祁阔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呼和浩特长大,去北京上学?”严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