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西真少,是因为天天穿白大褂吗?”严朗问。
“也没有天天穿。”祁阔说,他穿白大褂的主要原因是严朗说过他这么穿好看,“白大褂很好清洗,攒一波放洗衣机里,洗一次换着穿一周。”
严朗眉眼弯弯地笑:“没想到高级研究员也会犯懒。”
“高级研究员也会喜欢人。”后半句话说得含糊,祁阔踏进电梯轿厢掩饰性地匆忙摁下关门键。
严朗没听清祁阔的话,电梯里昏暗的灯光也看不清祁阔泛红的脸,严朗对祁阔说:“你穿白大褂很好看。”狼犬的夸赞直白却不显轻浮,诚恳真挚,他夸完迅速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站军姿。
一只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严朗的手腕,指尖在掌心施施然画个圈,严朗侧头瞄祁阔,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一道笑弧。祁阔不敢和狼犬对视,低头视线钉在轿厢的一角,然而手却不老实地往严朗身上黏,直到十指相扣,方才停下动作。
“叮咚。”
电梯门打开,严朗本想松手,奈何祁阔不撒手,不但不撒手,还得寸进尺地将电梯门关上,依次摁下181、182、183层。
严朗:“?”
研究员往警官的方向挪一步,温热的唇印在严朗的脸颊,一个不含任何欲望的亲吻,祁阔说:“谢谢你帮我搬东西。”
严朗眨眨眼睛,凑过去唇瓣交叠,浅尝辄止,他虚心请教:“难道不是这样表达感谢的吗?”
“没有人这样表达感谢。”首先闯进祁阔脑海的不是惊喜,是来势凶猛的危机感,研究员说,“你只能这样谢我。”
“哦。”严朗看着祁阔严肃的脸,将闷笑咽回喉咙,继续请教,“感谢完之后呢?”
“然后我邀请你去我房间喝杯茶。”祁阔说。
“喝茶会睡不着觉。”严朗说。
“我给你煮牛奶。”祁阔说,“加一个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