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朗被扽得停下脚步,“你去干嘛?”
“看风景。”祁阔说。
严朗没撒谎,他确实是去打架的,顺便写作业。走到艺术厅南街的时候,严朗对祁阔说:“那边有个咖啡厅,你等我二十分钟。”
“你去做什么?”祁阔问。
打架带个观众像什么话,严朗说:“我去约会。”
“?”祁阔挑眉,“你谈对象了?”
“啊,不然呢。”严朗说,“我总不能和荷花约会吧。”他将祁阔推进咖啡厅,“二十分钟,我没来你进去找我行了吧。”
祁阔坐在吧台旁,看着严朗走到玻璃橱窗前,弯腰捡了块趁手的砖头,祁阔气得笑出声。
在严朗的价值观里,打架是一项必要手段,没什么值得动气的。他拎着砖头走进满都海公园北门,远远看到一群不良少年蹲在石子路上抽烟。他笑开,露出一排白牙,问:“谁先上?”
打架的起因简单得有些弱智,学生间的摩擦总有小心眼的人花钱请校外盲流解决。严朗长相英俊,异性缘好,易招嫉恨,面前一群穿着打扮花里胡哨的少年便是某位学生花钱请来给严朗一个教训的。
严朗不是第一次面对一打多的局面,手持一块砖头逮着一个目标往死里砸便能把其他人吓得不敢动。他扬起手里的砖正要往下砸,一道男声出现:“我叫了警察。”
祁阔施施然站在严朗身后:“他们大概还有……”话没说完,警笛由远及近,“一分钟。”
严朗尴尬地撂下砖头,伸手抓住其中一个不良少年的衣领:“别跑。”
“这就是你说的写作业?”祁阔问。
“我解决了他们就回去写。”严朗说,“是他们非要我来。”
“你可以不来。”祁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