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给?”杜泽勇问。
“我想和他聊聊。”严朗说,“他是物理科学家。”语气里透露出小小的骄傲,眼睛微眯,就差一条飞速旋转的尾巴。
杜泽勇莫名觉得被喂了一口狗粮,他说:“祁阔预约了下午三点过来。”
“那我等他。”严朗躺回床上继续打游戏。
“你不担心吗?”杜泽勇说,“你感染了高危传染病。”
“这病对我没用,我没有基因缺陷。”严朗说,“这个病潜伏期68个月,发病即暴毙,我知道。”
杜泽勇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他既觉得严朗疯了,又觉得严朗说得或许有道理。
祁阔赶到第二中心医院,远远便看到防疫队搭起的超大型密封室,那是一间由隔热板拼成的屋子。他踏进密封室前厅,与表情复杂的杜泽勇四目相对,祁阔说:“你好,我是祁阔,我预约了下午三点的探望。”
“我是杜泽勇,防疫队队长。”杜泽勇说,“我和你一起进去。”
“等等,我可以先和严朗单独聊聊吗?”祁阔说,“涉及到一部分隐私话题。”
“好的。”杜泽勇说,“需要我参与的话,随时叫我。”
祁阔点头,推开右侧的门走进去,穿过一段走廊,推开一扇门,严朗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仰头看天花板。
“严朗。”祁阔开口。“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