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四年的大学室友,包括她的朋友们,她都没说过,她们知道她妈妈去世了,却不知她还有个不爱她的父亲。
自从那天生日蛋糕喂了墙,沈行乐每每股票操作不顺,就会挑她的毛病,说她这里不好,那里不行。
甚至沈行乐心情不好时,看见她看电视节目在笑,也会气愤地对她一阵冷嘲热讽。
在他不顺心时,她在家呼吸都是一种错。
高中之前,沈星芙的成绩还是可以的,后面天天被他这样骂,打压,她日渐烦躁,对学习不再上心,后来从中间位置,被调到了后排位置。
她认识了很多世俗意义上的“坏学生”,他们不守秩序,不爱学习,看起来自由散漫,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快。
她不想回家,就和这群人混,试图暂时忘却烦恼。
她这儿玩那儿闹,他们都说她没心没肺。
却不知她回到家,从来没有露出过笑容,总是阴沉着一张脸。
她说着说着,李斯渝揽得更紧。
“所以后来我就在想,凭什么我要讨好他?我妈任劳任怨地付出,照顾我和他,后面……后面去世了。我以为他是借沉迷股票来减轻痛苦,后来事实证明,才发现我想太多了,他们两个是相亲结婚的,他对我妈没有特别深的感情,只不过就是条件差不多,所以结婚搭伙过日子那种吧,没没作为她的女儿,我也没享受过什么父爱,眼里就只有他的钱,和他的股票吧。”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其实,就是想着我们两个互不干扰。”她对他笑笑,“你也不用跟我说太多安慰的话,抱一抱,我就好多了。”
“嗯,我会在你身边,你膝盖上的疤,是不是他弄的?”
这时,沈星芙又接到了沈行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