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云踉跄的向后退步,想要挣开对方的禁锢。萧晗却没有松手,而是直接将李松云摇摇欲坠的身体揽入怀中。
两人心口相贴,心头血化作红色的血雾,钻入萧晗的身体。
他眉间的短疤艳红欲滴,竟然在微微抖动。细看之下,就是无数细小绵密的咒符正在土崩瓦解。
“很疼吗,恨我吧。别哭……”萧晗贴着李松云的耳廓低声呓语,温柔的像是在说情话。可他的双臂仍旧像是千斤的重枷,让李松云无处可逃。
李松云的眼睛阖拢又睁开,却再也看不见一点光亮。疼痛逐渐离他远去,一道远去的,还有渐渐涣散的意识。
李松云在萧晗怀中彻底没了气息,萧晗想伸出手抹去对方脸上还未干涸的血渍,却只是将血渍晕染成了更大的一片。
他怯怯的缩回手,不经意间却看见掌中殷红的莲花印记。他瞳孔一缩,生生的呕出一口血。
黑衣男子面露不渝:“怎么,你舍不得?”
萧晗闭上眼,缓缓的摇了摇头。他将李松云端放在湖边,又将那柄剑收回好,硬塞在李松云叠放的双手之间。
一切妥当之后,萧晗起身时却是一阵脱力,差一点,跌回李松云的尸身之上。
郁垒连忙过来将他扶起,一接触到萧晗的身体,面色大变。
“你这身体怎么崩坏的如此严重?”
“为了要他信我,我和他曾种下同心印。刚才我亲手杀他,取他的心头血解除千年前浮微种小的血咒,触动了同心印的反噬。”
当年他们种下鸳誓,若有一方痛下杀手,必定要遭受焚心蚀骨之痛。
郁垒:“你早知如此,为何不告诉我,我替你下手便是。”
萧晗无力的摇了摇头:“他的命,我亲自收,谁都不能插手。”